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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世界 元元至上٩(*´◒`*)۶
高三生不定时掉落

「棣欣引力」草莓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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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时

你说 给我点支烟吧




“棣棣,少抽些烟,早些戒了最好。”身后传来经纪人轻飘飘一声叮嘱,王鹤棣没应声,哥也明知道自己戒不掉的。没了动静,大抵他去忙了。


他站在影视城搭的城楼上,黑夜中一点火星格外醒目,初春乍暖还寒,烟雾白茫茫的分明可见。


什么时候爱上抽烟的呢?和大学时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吧。进入演艺圈后,聚少离多,生活节奏不再同频,交际圈子大相径庭,于是最后到了彻底回不了头,只能说再见的地步。


可是他这几年也没混出什么成绩来,没有出色的作品,不过在综艺里刷刷脸熟。爱情事业双双失意,想缓解压力,就笨拙地学着人家抽烟。


第一次尝试,很呛,快把肺咳出来了。


想把那包烟扔进垃圾箱,转念一想,不是说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吗,只知道放弃,那这次我偏要成功,连学吸烟都要放弃,就真的太挫败了。他收回手,又抽出几支烟来。


昏暗的酒店房间,地上杂乱的啤酒瓶,打火机燃烧的温度,刺鼻的烟味,窗帘缝隙中渗进来的光,终于哭干眼泪的眼睛。


后来,他就能轻松自如地吞云吐雾了。


他烟瘾很大。


朋友说,你这脸为什么还找不到女朋友啊?合作过的女演员都嫌弃他抽烟,嘴巴臭,他总是淡然一笑,好像根本就不在意。


“咳咳咳...”突兀地传来一阵咳嗽声,打断他的回忆,猛然转身,刚刚在开机仪式上见过的女演员抓着栏杆一点点往上爬,慢吞吞的,笨乎乎的。


王鹤棣干脆慵懒地靠住石墙,吐出一溜儿烟柱。看到虞书欣冲自己的方向过来,才慢悠悠地摁灭火,她在他面前站定,近看才发现她呛得眼睛微红。“你怎么一个人在上面抽烟啊?”


她怎么不说自己在公共场合抽烟影响秩序。她怎么笑得那么甜没有露出那些嫌恶的表情。她怎么靠这么近一点防备心都没有,听说抽烟的人很多都是坏种。她怎么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自己。


“我没抽了。”


王鹤棣觉得嘴巴有些不听使唤了,大脑还没发出指令就自己乱说。他心虚地看了一眼两指间夹的烟头,的确灭了。


虞书欣爽朗地笑了,转着圈走到他身旁,双手扒着石头缝隙,抬头看月亮。


王鹤棣不知为何松了口气,转身,也望向天空,他刚刚没在意,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,不过黑色幕布上只有那一个演员,这戏未免太孤独,他不由得烦躁起来,又在口袋里四处翻找烟和打火机。


他拿出烟的那一秒,抬头发现虞书欣正注视着他,他立刻低眸开始回想刚刚的自己是不是很糗,可这样似乎更窘迫,以为她该挪开视线了,抬眼正好撞进她眼眸。


“你...要给我点支烟吗...”


“不要。”虞书欣的语气并不好。


王鹤棣有些自嘲,果然刚刚自己想得太多了,可下一秒,虞书欣抓起他因为紧张攥得很紧的手,摊平手掌,放上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糖,又摸摸手掌上的指甲印,然后一言不发跑开了。


王鹤棣望着粉色背影出神,直到看不见了,才木木地看掌心,一颗草莓味的软糖,他把烟塞回裤兜,轻轻撕开包装,一股草莓的清香便充斥鼻腔,两指捏起小小的糖扔进嘴里。


好甜。


那个人,也是这种味道吗。


他被自己古怪的想法吓了一大跳,用手捂住胸口,心脏跳得好快,一定是因为城楼太高了,他有高原反应,于是自我安慰着爬下三米高的城楼。


他那晚还不知,有一粒种子在心里悄悄萌芽了。




-漫漫长夜 幻梦不断

嚼着糖 吐着烟圈 我似乎成了大傻瓜。




王鹤棣很珍惜这次的机会,他没有再请老师教演戏,就想自己全身心投入进去,真真切切地演出这个角色的所思所想所喜所悲。可是虞书欣不一样,她入戏出戏都很快。


快到,他有时实在分不清,他喜欢的,是戏里的小兰花,还是戏外的虞书欣。


小兰花那么可爱,那么善良,她教会东方青苍识七情知爱恨。虞书欣那么明媚,那么美好,她带给王鹤棣好多好多快乐。他喜欢贴着虞书欣,好像是心跳在指引。


“棣棣,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?”虞书欣捏住王鹤棣的下巴,像逗小狗一样摸来摸去。


“嗯?冷酷无情?成天想荡平水云天杀了你的长珩仙君?”


“不是啦,不是东方青苍,是王鹤棣!”她松手,叉着腰赌气地背过身去,王鹤棣才意识到自己又惹人生气了,他总混淆现实和剧本。


伸手揽过她的细腰,她顺势倒在自己怀里,倒是很享受,她说她最喜欢他这一款,人皮沙发。


她的两只食指互相绞着,“最讨厌你抽烟了,有害健康的你知不知道。”“我天天打篮球,健康着呢。”“那那那...你危害到我的健康怎么办!”她转身掐住他的嘴唇让他不能再回答。


王鹤棣看着她的眼睛,像小鹿一样水灵灵的,危害她的健康吗...如果能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,甚至老婆,是不是可以危害她的健康了。他被这想法吓到,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。


“知道了。”


后来虞书欣发现,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她都再没见到王鹤棣抽烟。不过只是在她面前不抽罢了,喷了男士香水也没盖住的烟味偶尔还是浓郁得能把她呛哭。


直到那场戏。大婚的戏。


王鹤棣那天没来由的生气,他看着镜子前穿着喜袍的自己,皱眉。翻出香烟,叼了一支在嘴边,要点烟的时候突然想起来,她不喜欢。


他想扔了,但没有行动,他只是蓦地又想起来,她不在这,她应该也没那么在意自己。今天要和她成亲的,是萧润,是长珩仙君,是张凌赫。


自嘲一笑,两指按住眉心,轻轻揉着。


他猛地站起身,骗不了自己,跑到外面去寻虞书欣的房车,然后拿着烟就进去了。车内正巧没有别人,虞书欣在自拍,听到动静忙转过头,她心下一惊,他今天比以往都帅十分,眼睛登时有了光。“你怎么来了!”


视线下移到他拿着烟的手上,笑容逐渐消失,正想说教,他快步上前,一把拥她入怀,烟头不小心抵在她裙子上了,烧出一个洞。


“你...干嘛啊...”她轻轻推开他,脸上浮现两团可疑的红晕。他才想起自己的烟头,忙尽可能往外,不想烫到她,暗自懊恼自己的冲动。


“我想你了。”他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很矫情。


虞书欣笑着拍拍大个子的背,“我在这儿呢。”然后又像是能读懂他的心一样,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,贴近他耳边,“你放心,我最后嫁的。”


“只会是你。”


就像往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块石头,荡起千层涟漪,王鹤棣的瞳孔微张,喉结滚了滚,心久久不能平静,尴尬地退后半步,虞书欣把他推下房车,“我还要整理一下衣服。”


外面的凉风把他吹清醒了,高兴地咧开嘴笑,又浅浅吸了几口烟就摁灭了,她都把自己哄高兴了,还需要香烟做什么。他感觉自己活在一场美梦里。


虞书欣最近也常常入他的梦。


他睡眠质量不好,半夜醒后,梦还尚存三分余温,拿一颗床头放着的草莓软糖放进嘴里平复心情,但总是忍不住再吸几口烟。烟雾会化成她的模样。


梦境边框朦胧,地心引力界定梦与醒的边缘。




-还记得你跟我讲命运的时候

你说这一切都值得等候




第二天王鹤棣被虞书欣赶下房车的新闻就出来了,她比他更先看到,下班的时候跟粉丝们说,“我没有赶棣棣下房车哦,我以后会管着他的。”


只听到粉丝的笑,她不知道前面的他听到后笑得多开心,耳尖红得能滴出血,居然有人愿意管他。太像男女朋友了,他们的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,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表达。


“大魔头,你那么讨厌,我却喜欢你。”虞书欣说这话的时候浑身是血,唇色发白,眼泪溢满眼眶,从脸颊缓缓滑落,她的手一直都很冰,轻抚着他的脸,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。


王鹤棣一时情难自拔,大手一捞把她揉进怀里,低头亲吻她,发了疯地啃咬着她的唇,虞书欣没能招架住惊呼出声,然后就被他一寸一寸夺走了呼吸,导演紧急喊停,但他充耳不闻,工作人员也不敢去拉他们。


她在回应他,拿她的小舌和他的纠缠。王鹤棣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,咬了咬她的下唇,缓缓拉开距离,埋在她锁骨处喘息,吐出热气。


“我也喜欢你。”他的声音细若蚊虫,有些含糊,但一字一字砸在她心头。


她自诩明白人,一直很拎得清工作与生活,也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王鹤棣,不仅仅是东方青苍,但这一刻还是很怕,他会弄错,“喜欢小兰花吗?”“不是,喜欢虞书欣。”


他起身向导演致歉,没按剧本来演,导演便认为这是他们俩的临时发挥,松了口气,摆摆手说没事。把这场戏拍完后,两人都默契地选择先保持距离,好好消化一下刚刚的事情。


他去洗手间,想抽烟,却摸不到。这时才想起,因为她,已经努力在戒了,他不想她哭鼻子,不想她咳嗽,不想她皱眉,不想她担心自己,不想接吻的时候她不舒服,他只想让她身体健康,想让她吃好睡好,想让她开开心心每一天。


他约她见面。


“我想,在一起之前,先把烟戒了。”


他想干干净净地去爱她。


她看着他不知何用意,只见他拿出打火机,塞进她手里,用大手包裹着她的手让她攥紧,“这个打火机,从我开始抽烟的时候就陪着我。现在给你,你替我收着。”


没有打火机,他便抽不了烟。


没有虞书欣,他便感受不到真正的快乐。


戒烟,的的确确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,好像比他学抽烟那段时间更难受,浑身没力气,就想来几支烟缓解疲劳。


她看得出来他的不舒服,每天都会带很多很多的草莓软糖,见他局促不安了便给他塞一颗。其实他算比较有毅力的,许多人都坚持不下去,但他秉着想跟她在一起的念头,说不吸就不吸,眼看就要成功。


“棣棣,今天去见一个导演。”


“来啦。”那导演笑着和经纪人握手,然后拿出一支烟递给王鹤棣,他摆手想拒绝,发现导演的脸色一下子沉下去,只能接过算领心意,可他太热情了,非叫他叼上帮他点烟。


久久不碰烟,这会儿他本该舒畅,却坐立难安,总觉得对不起她。


下一秒,门又一次打开,进来的,正是虞书欣,她的眼神从一开始便落在他身上,他看到她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难过到嫌恶,窘迫地把烟取下摁灭,她故意坐在离他很远很远的位置,他想解释,但又不知道怎么说。


他是没做好。


捱到结束,她那边拒绝了邀约,说是档期原因,可他知道,她下半年明明没那么忙的,应该只是不想和自己二搭了。


“欣欣,对不起。”


“我不想听。”她捂住耳朵大步往前跑,他没有追上去,好像没那个资格。


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,却忘了时间是顶珍贵的东西,根本所剩无几。《苍兰诀》杀青了。她哭得很伤心,他也一样,只能把头发盖在眼睛前,拿帽子紧紧扣住,掩盖自己脆弱的一面。


他卸下东方青苍的一切,唯独带走了那枚幽玉戒,他也怕覆水难收阻隔不了爱意。




-我无法打消对你的渴望

草莓和香烟总是和你味道很像




虞书欣走不出来,去海南旅游,可是看到那些美丽的景色,她差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发给王鹤棣,都点开对话框了,还是撅着嘴巴按灭了屏幕。


“姐姐,请问你有纸巾吗?”同行的一个小孩问,她点点头,在包里翻找,摸到一个方形的东西,拿出来却发现,是他的打火机。


她尴尬地笑笑,又找了一会儿给小孩,她看着那打火机发呆,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端详这打火机,镂空的花纹,古铜色的漆,掀开盖子的时候会吱呀作响,点火处掉色很严重,想也知道他抽烟多频繁,她轻轻摩挲着那处,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。


“别在车里吸烟啊。”后排的乘客叫嚷起来,她回头看,才发现她后面的人就在抽烟,她一怔,原来自己已经免疫烟味了吗。


轻轻吸一口,她感觉好像在做偷窃的事情,脸红得不行,用手扇风给自己降温。


她只是想尝尝,让他这么贪恋的味道,是怎样的。


北京的天很阴沉,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,王鹤棣站在窗前看楼下车水马龙,呼出的热气使窗上凝结了一层雾,他用手指在上面划着,划着划着便划出了心中思念的人的名字。


他撇嘴,慌忙拿衣袖擦去了,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便出门去便利店,只是他走后,当雾气再一次漫上玻璃,“虞书欣”三个大字还是清晰可辨。


他在柜台拿了包烟,结账时看到手边摆满了糖,顺手拿了包草莓软糖。


他放在门口的雨伞不见了,只好在便利店屋檐下躲雨。他想点烟,翻遍衣兜找不到,才发现他最爱的打火机,连同他最卑劣的心——都在她那里。


他把烟砸在地上,把草莓软糖贴在胸口,包装袋侧边的锯齿擦得他心痒痒的,拿出手机拨置顶联系人的号码。


“喂...”虞书欣怯生生开口。


太久不联系,她有些害怕紧张。


“欣欣,我真的把烟戒了。我现在只爱吃草莓软糖了。”王鹤棣用这辈子最低声下气的口吻解释。她愣了好久,然后笑了,“那...要来我身边吗?”


没等他回答,虞书欣跑下旅游车,她现在就想去机场,跑了几步想起箱子没拿,又折返回去,她想她现在一定有些傻。对面的他诚然也傻了,重重点头,才想起她看不见,于是不好意思地说“嗯。”


戒烟,比他想象中容易一些。


不过他现在沾染上了一种更严重的瘾。


王鹤棣戒不掉虞书欣了。


*“他最爱的打火机,连同他最卑劣的心——都在她那里。”引自《深度诱惑》池林与表哥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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